骆统充满敌意地看了郭嘉一眼,没有回答郭嘉的问话,而是问道:“前日我已经放了白烟作信号,向你求援,那日天朗气清,绝对没有看不到之理,我只想知道,你为什么不派兵来救我?”
郭嘉默默地低下头,说:“你被敌军围困的消息,是昨天张郃将军在酒宴上说的,之前,我并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骆统顿时火冒三丈,“你以为简单的‘不知道’就能解释一切吗?”
郭嘉看着骆统,说:“敬台,我真的不知道,你难道连我也不相信吗?”
骆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,说:“你若是有更加恰当的理由,说不定我还相信你,但是,你这个理由,真的让我无法相信。”
“你……”郭嘉顿了顿,接着说,“敬台,这确实是这次误会的原因。”
“误会?真的是误会?”骆统提高了声音,“你没有看到我的信号,那你说,那天,你去哪了?”
“我正在营帐里养伤。”郭嘉的语气有点紧张,也许吧,这虽然是骆统第一次怀疑他,但是,解释起来,却是那么难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骆统又一次冷笑了一声,“人说郭嘉聪明,没想到也这么愚蠢,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成?”
郭嘉被气得咳嗽了好一会,才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想置你于死地?”
“不错。”骆统慢慢地点了点头,“可是,我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那对我来说,有什么好处呢?”郭嘉从位子上站了起来。
骆统看了看他,说:“我不说,你也明白,只要我死了,公孙太守对于你和凌姑娘的婚事,就不会横加干涉了!”
骆统看了看他,说:“我不说,你也明白,只要我死了,公孙太守对于你和凌姑娘的婚事,就不会横加干涉了!”
“这……”郭嘉气得差点晕过去,他扶额头定了定神,又低头想了想,凄惨地说,“敬台,你我兄弟一场,我的命,是你救的,我郭嘉是什么人?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加害自己的兄弟?”
“可是,事实就在眼前,我还能不相信吗?”骆统站起身,背对着他,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至于和凌姑娘的事情,我自有办法处理,到时候,我们两人也该做个决断了,至于结果,一切看天意吧。”
“那好。”郭嘉也觉得多说无益,双手抱拳,说,“那,在下告辞。”说完一转身,走了出去。
骆统转过身,看着还在微微颤动的布帘,陷入了沉思。
经过了两天的行军,大军终于又回到了辽东,为了给他们接风,曹操在辽东的临时相府摆下宴席,骆统因为心情不好,只喝了两杯酒,就推说自己重伤未愈,就先回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骆统就来到公孙康的书房,向公孙康说明,自己愿意迎娶凌冰清的决心,等到就到的时候才现,曹操竟然也在这里。
公孙康见是骆统,连忙说:“正想去找你呢,没想到你就来了。”
骆统行了礼,问道:“不知道公孙太守找在下所为何事?”
公孙康让骆统坐下,说:“丞相和我,也正在商量你和小女的事情。”
“丞相也知道了?”骆统抱拳向曹操一伸,“多谢丞相关心。”
“先别忙着谢我。”曹操笑了笑,“眼下,正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,让我和公孙太守好生为难啊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奉孝?”骆统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公孙康接口道,“我这不肖女儿,偏偏喜欢上这个人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曹操笑了笑,“凌姑娘和奉孝,似乎也是两情相悦啊。”
“反正我不同意。”公孙康大手一挥,“我还是希望,我这女儿能嫁给叶军师,叶军师一表人才,年轻有为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“敬台。”曹操转头看着骆统,“事情就是这个样子,你也看到了,事情由你和奉孝而起,那么,就必须在你和奉孝只见做个了断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骆统点了点头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嘛。”
“这句话说得好。”曹操赞许道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不错,敬台果然才思敏捷。”
“丞相你也看到了。”公孙康说道,“敬台的文才,远胜那个郭嘉。”
骆统心里暗暗笑:自己不就是误说了一句宋朝才出现的成语嘛,竟被认为是才思敏捷,但他嘴上还是说道:“不知丞相和公孙太守,有什么良策?”
“你们去征讨叛军的时候,我和公孙太守已经商量过了。”曹操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,“打算让你们二人进行一次比试。”
“比试?”骆统看着曹操,“比什么?”
“这个稍微有点为难。”曹操沉吟了片刻,说,“比文才的话,你是远胜于奉孝的,当初在官渡的时候,你也已经胜过一次,这个不好。比打仗的话,现在也没有机会。”
“那就比武艺,谁的武艺高,我就把女儿嫁给谁。”公孙康显然偏向骆统。
骆统本来以为曹操会反对,没想到,曹操听了公孙康的话,说:“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。”
“不行。”骆统摇了摇头,“奉孝不懂武艺,到时候必败无疑。”